盛平五年,藩国朝拜,皇城上下一片喜庆,长安街上老少欢愉,灯楼结彩,烟花粲然。
“王兄,这便是长安吗!”
少女灵动的转头撩起马车上的帘珠,激动的朝外面看着。
满街的灯火人烟,还有四周的人群喧闹不绝于耳。
另外一侧的男人,面容英俊,下颚线条丰郎,琥珀色的眸子冰冷,淡扫了一眼旁边喧闹的少女。
“阿照,别到处看。”
欧阳冀把目光收起来,耳边还能听见长安城楼的炮响。
欧阳照“哦”了一声,有些流连忘返的收回视线,把珠帘落下来,额间的红色吊坠,也随着她的动作轻摆着。
耳侧两边出落的红色发带被她缠在指尖,有一下没一下的抻着。
“阿兄,你何必一脸愁苦的样子,长安如此风光,的确是大国风范。”
她偏头看向一侧沉闷的男人,叹了口气。
自从她们国家战败成为晋朝的附属国后他王兄便愈发的阴沉起来,每日和父王谈及的都是国家大事。
晋王府。
长清将陆珩的冕服拿过来后,还送了一份衣服过来。
“九爷,夫人,今年的朝服拿过来了。”
沈钰看见上面的靛蓝色布料和上面的点翠发冠后,眼眸不由得亮了亮,要不是看见两套衣服好好的放在案桌前,她都快忘记自己还是个王妃了。
她率先抱起衣服转过身准备伺候陆珩穿上,男人只微抬了手。
“朝服繁琐,让丫鬟来伺候。”
随后吩咐了长清过来,拿着自己的那套衣服去了侧间。
沈钰微挑了眉,等陆珩去了侧间后,坐在妆奁前等着红袖帮她梳妆。
点翠凤冠戴上头后,沈钰不禁伸手扶了扶上面的发冠,两头的玉牌垂落下来,压的发髻端庄,烧蓝的颜色更衬的她肤色雪白。
朝服繁琐,里外几层下来,沈钰便已经觉着肩膀有些酸疼,下裙的马面上绣着蛟龙云纹,绣花鞋上端的珍珠玉润。
“这衣装夫人穿上后当真是不一样了。”
红袖帮她整理好了发丝,将铜镜端到她跟前给她看。
沈钰面容姣好,生的也是一副端庄的面容,书中描写的她的容颜也是倾国倾城之貌,这样的女子,怕是有些命运多舛了。
自古红颜多薄命。
所以原书中沈妤的命运也不过只有寥寥几笔。
红袖在一旁轻咳了一声,往旁边退了几步。
“夫人,九爷出来了。”
沈钰转过身,看向从侧间出来的人,男人坐在轮椅上,服饰端正,和她同色系的朝服腰间盘着一条玉带,还有一只白玉令牌。
靛蓝色的朝服宽松,平常慵懒的长发也束了玉冠,风姿绰约,原本便深邃的眉眼,更显得凌冽。
换了一身衣服后,整个人周身似乎都凌着一丝似有似无的肃清。
当今晋王,本该便是这样的。
放眼全长安恐怕都找不出一人能有陆珩此等惊为天人的容颜。
沈钰眉眼垂了垂,忽的想起一桩事来,抬手将放在妆奁上的荷包,青丝线锁的边,下头坠着两条流苏。
她迈着步子上前,摊开掌心送到陆珩跟前。
“九爷,妾身绣工不佳,勉强看的过去。”
女人弯下腰来,边上的玉牌似乎要坠落了一般,沈钰还抬头扶了下,随后掀着好看的眸子凝着他。
眼眸一瞬不眨的,清澈见底。
陆珩微挑了眉,上头绣的是雪梅纹样,绣样简单但胜在灵活,若是说不佳,陆珩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太过自谦了。
沈钰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,听到男人轻“嗯”了一声后才松了口气。
低着头动作生疏的帮他绕到腰带上,倒是和那只带着些许青绿的玉牌相衬。
“手抖什么。”陆珩垂眼看着她的动作,轻笑了声。
沈钰面色僵了僵,有些生硬的辩驳道:“紧张。”
陆珩忽的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,指腹微勾在她面颊上磨砂了下。
“别怕,九爷护着你。”
沈钰将荷包给系好后,松了口气。
长剑踏进门来提醒到:“九爷,夫人时辰差不多了,按照朝制,亲王要先去太庙祭拜的。”
外间的天色昏黄,等车架到了宫门前的时候,整个皇城都是明亮的灯火。
城门前的高台上红色的灯笼和旗帜摇晃着,映着一旁守卫的甲兵的银甲上都渡着一层金光。
沈钰掀了一角帘子往外张望着,门禁口排着长长的一条马车,都是进宫守岁的朝臣们。
沈府的车队应当也是在里面的。
晋王府的马车过来的时候,一旁的守卫将领当即眼尖的将宫门口的人驱散开来。
早在朝会上便有宗亲提出晋王今年应当一同去太庙上香的要求,因着藩国来贺的缘故更是应该出面。
“拜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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